第二十九章 游玩(1 / 1)

天工造物,何其精巧:“那莲花峰指的是哪里!”杨树林问,几人登上高处一望,果然附近几个山峰好似莲花瓣一样,在阳光的照耀下,在纪律低重的白云缠绕下,真似水中的莲花。

“那位什么又叫地角呢?”刘炳坤问道。

“天之涯,地之角,恐怕指的不是地边的意思,我觉得那五个莲花峰也像五根脚趾头,石鼓石像后脚掌,石鼓石底下那条缝,就像较低下那弓起的缝,古人说地脚,恐怕是说大地的脚丫子,传來传去文人觉得不好听,把五个脚趾头山峰,叫莲花峰了,把后脚跟叫石鼓山了,把大地的脚改叫天涯地角的角了!”王大力戏说道。

又挖了十來天,他们这组到代县县城附近了,大禹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但王大力他们不是大禹,沒來过代县,南绛北代,忻县不赖,就指这三个县都是好地方,县城也不错,他们商量一下放一天假,明天每人挖两个坑补上,便坐上卡车,到了县城。

县城和忻县差不多,街道的宽窄也和忻县差不多,房屋建筑也相差无几,不同的是,他们的房子都刷成红色,绿色,黄色,蓝色等各种颜色,不光门窗梁柱是彩色的,就连房顶好多家也都带颜色的,不像忻县,都是蓝砖蓝瓦,木原色门窗,逛了半个多小时,县城也逛过了,他们便來到北门下,见北门高大挺拔,和忻县的北门一样,且少有破损,城门楼是二层的,门楼上挂着号多匾,足有五六块,有的写着禁守边陲,有的写着气吞山河,还有三块匾引起众人注意,王大力说:“你们看那块最旧的匾,写的是固若金汤!”

“怎么了?”鲜可欣问。

“固若金汤,沒成金汤,倒让人家金国从这里趟进來了!”

“那杨六郎不是在这抗辽的吗?”鲜可欣说。

“杨六郎是在这抗辽的,他们这代到沒事,可是他们后代不行了,让金人打过來了,你瞧那匾,谁写的,赵匡胤,赵匡胤谁啊!宋朝皇帝啊!他希望这固若金汤,他的子孙不争气,写字画画逗蛐蛐,把一个国家糟蹋了,结果俩皇帝让人家金人给捉住扔井里边了,到那坐井观天,那匾上小字,不是写的赵匡胤三个字吗?”

鲜可欣和刘炳坤一看,果然依稀可识,又看另两个金光闪闪的匾,一个上边写的是天下雄关,一个写的是天下第一雄关,天下雄关上題名时康熙,天下第一第一雄关題名是乾隆,两个匾都颇新,金色的字依然烁烁生辉:“你说这乾隆也写匾,康熙也写匾,康熙写的是天下雄关,乾隆写的是天下第一雄关,为什么?”鲜可欣问。

“乾隆是康熙孙子,孙子总要超过爷爷,一辈更比一辈强,所以乾隆要比爷爷多写一个字!”杨树林说。

“我看觉得康熙和乾隆題这匾沒安好屁!”王大力想想说:“他们当皇帝时,雁门关早算国内的了,雄什么关,挡谁呢?他们给关題字,是想讽刺明朝,你这样险要的关口也让我满人攻破了吗?也想夸夸他自己,我们满人是多么强大,能攻破这样的雄关!”

“别胡猜了,听说城外还有六郎庙,咱们看看去!”刘炳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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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庙是座不大的庙,是杨六郎的庙,在古城墙的边上!”看到古城墙,王大力问。

“古城在这儿,那雁门关呢?”

拉他们來的司机是代县人,听了他的话便说:“北门城楼上的匾,大概就是雁门关的匾,给摘下來挂这儿了!”

“为甚!”杨树林问。

“雁门关那又沒人守,沒人住,匾挂那怕坏了和丢了,所以弄代县城门楼子上了!”

“哪时候弄过來的!”王大力问。

“谁知到,我小时候就见挂北门上!”那司机说。

他们进了六郎庙,庙里塑着一个白脸将军,持一杆红缨枪,金盔金甲,三缕长须,两眼炯炯,左边站个黑脸大将,穿黑甲,右边站个白脸将军,穿白甲:“他们是谁啊!”杨树林问。

“中间的肯定是杨六郎了,左边是焦赞,右边是孟良!”刘炳坤说。

“你瞧,他们的像都沒砸,还像新的似的!”杨树林说。

那司机听了,说:“代县人好多姓杨的,杨六郎是他们祖宗,谁敢砸祖宗像啊!代县外姓人也崇拜杨六郎呢?凡杨六郎的物事,文化革命红卫兵都沒动一下,不像保德县,文化革命一來,红卫兵就把潘仁美的像砸了!”

“保德县也是忻县地区的啊!”刘炳坤说。

“是啊!保德县也有个宰相庙,庙里塑的是潘仁美,潘仁美的老家就在保德潘家庄,别人都骂潘仁美,但保德人绝不骂,说潘仁美是战功卓越的武将,是治国安邦的贤相,人们骂潘仁美,是潘家庄叫了台戏,沒给人戏班钱,人家班主生气,便在戏里编排着骂潘仁美,,,,,,真的,听说的!”那司机说。

东往西走,走了一会,到一个高土坡前,司机说:“这是李陵碑,看看么!”

“看!”众人一口一词,车停下后,大家便向土岗走去,土岗在破旧长城外边不远,杂草从生荆棘阻路,众人來到碑前,不禁大失所望,原來是两截断碑,青石板的,下半截只有两尺高,上半截横躺地上,也不到三尺,透过碑上的浮土,上半截碑上的字是汉将军李,下半截碑上是陵之墓,碑上沒有雕刻任何花纹,且沒有碑座,但石碑风化的厉害,个别地方已掉下一层层,一块块石皮:“怎么这么小啊!”杨树林感到失望。

“小了才对,杨令公拿头撞石碑,石碑断而头裂,如果石碑大,又厚,拿脑袋哪把石碑撞断呢?”王大力解释。

“咱去雁门关吧!”刘炳坤说,不一会儿,车到雁门关,雁门关两旁高山,中间城楼,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本想雄伟比武,比代县城楼要挺拔的多,可是近前一看,衰草凄凄,瓦破砖断。虽然城楼大摸样还在,但窗也不全,瓦也不整了,更有两只乌鸦在檐上呱呱乱叫,几只麻雀齐排排的在房顶拉屎,弄的门楼顶上斑斑白白,野草滋生。

雁门关的门已沒有,只剩下空空的门洞,几人在门洞走了走,看看,便要返回,这时只听不远处,残破的城墙角,发出嘟嘟蛐蛐的叫声。

“蛐,蛐,蛐,蛐,怎么这么冷了,还有蛐蛐!”杨树林忙奔过去,小心地扒开坍塌下來碎的城墙砖,只见一只大青麻头赫然呆在砖下,一动不动地立着,杨树林心一惊:好啊!这蛐蛐足有六七厘米,这么大,小时在北京玩蛐蛐只见过人拿过这么大蛐蛐,自己从來沒逮到过这么大的,于是轻轻伸下手去,将蛐蛐捂住,捉起,卷个纸筒把蛐蛐装进。

又听近处有“嘟嘟”蛐蛐叫,便又悄然过去,翻开碎砖头去捉,刚伸进手,手像针扎一样突然疼了一下,细一看是一只蝎子,个不大,黑黄黑黄,正在手附近,便忙缩回手大喊:“我让蝎子蛰了!”

刘炳坤和那司机忙过來看,只见手掌中间一点红,但片刻红的地方便肿起來:“怎么办啊!”杨树林大叫。

“把手剁了得了!”苟石柱突然说。

“你手指断一截,也让我断,沒门!”杨树林耸了下鼻子。

“这长城的蝎子能蛰死牛呢?”那司机说。

“我别也死了!”杨树林害怕了。

“沒事,拿童子尿洗洗就不疼了!”那司机又说。

“可是我们哪找童子去啊!”杨树林问。

“我就是童子!”苟石柱又來了句。

对,我也是童子啊!杨树林想,便背过身用自己尿洗自己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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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钢铁厂远了,不能每天回厂了,他们便在哪挖坑,便到附近租住老乡的房子,这样一來省的跑路,省去路程颠簸之苦,二來又可以在老乡家吃上热乎饭,尝尝老乡家饭菜不同的口味。

这天,他们來到一户老乡家,中饭和晚饭,菜里都有蘑菇炖肉,王大力便问:“你们家生活这么好,天天吃蘑菇炖肉,那弄的呀!”

房东是个四十岁上下的黑壮汉子,咧着大嘴笑了笑说:“咱挨着山,话不是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蘑菇和肉都是山上给的!”

“那明天带我们去一趟!”

“行!”

第二天下工后,王大力,鲜可欣,刘炳坤,苟石柱四人便随房东去上山:“你们拿上个筐,拿个绳,穿个扁担!”房东叮嘱,王大力他们便照办了,房东扛上根猎枪,带他们上山,山在他们家北边不远,只三四里路,山上郁郁葱葱。虽然深秋已过,冬天将至,可是山上长的都是松柏之类的树木,不远一棵棵的,所以树林还都是绿色。

他们几人进了树林,地上干枝枝叶很多,不知多少年每人踩动过,形成厚厚一层,走在上面脚不触地,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