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然有效,宋枚下意识的松了把劲。
毒狼趁机推开她,麻溜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坐在驾驶室,那么后背完全暴露给了宋枚,十分危险。就像刚才一样,这个女人要是偷袭他,他根本无法察觉。
所幸这个女人并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否则他现在只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狠,他绝对不会让她坐在他的后面!
毒狼警惕地看着车里的宋枚,宋枚却是望着苏忆然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个宋小姐真的很会发呆,她发呆的时候,跟一个普通职场女人没什么区别。
毒狼觉得正是这副无害的模样,才让他放松了警惕!
他的内心一阵后怕,开始小心翼翼地应付这个女人。
宋枚从车里走出来,回头看着毒狼,像是在思考什么。
毒狼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宋小姐,你还……要不要跟?”
宋枚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要跟!"
毒狼心里忐忑不安,直觉这件事不能善了,便打起了退堂鼓,“宋小姐,你说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们?”m.biqubao.com
宋枚疑惑地看着毒狼,“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待会怎么引开夜墨岩,怎么杀死苏忆然,其他的事没多想。
毒狼很无语,“你看,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的车跟的这么近,肯定动静不小,他们应该是要有所察觉才对。”
“可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
毒狼越说越觉得整件事透着诡异。
宋枚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合理化的借口,“这有什么,这地方又不是只有他们能来。”
“过来的时候,我们不也看见了回城的车辆。”
“这就说明,这里虽然荒僻,但也不是人迹罕至。”
“可是……”毒狼还想争辩两句,却被宋枚一把打断。
“别废话,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上山的总共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杀了那个女人!”
宋枚咬咬牙,捏紧了拳头,她只能赌一把,这可是千载难得的机会。
错过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杀了她。
“什么!”毒狼一惊,立即反驳,“我只是答应你跟踪他们,并没有说要帮你杀人!”
宋枚听闻,大笑起来,“你不想知道你大哥的消息了?”
毒狼眉头紧锁,他想知道大哥的消息,否则也不会听命于这个女人。
但是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个女人在诓骗他。
一个女杀手的话,不能信。
尤其是在知道这个女人狡诈的真面目后。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毒狼很无奈,他受够了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
“你要是不能证明,你手里确确实实有我大哥的消息,那么,恕不奉陪!”
毒狼想威胁宋枚,试一试能不能炸出一些跟大哥有关的信息。
她想叫自己帮忙杀人,不给点甜头,怎么可能?
宋枚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有些脑子,但是不多。
也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名头是怎么混出来的,就这样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她要是真有那位大哥的信息,哪里还用得着跟他毒狼谈交易,多的是人想知道那位大哥的消息。
他也不想想,他毒狼几斤几两,值得她卖人情给他。
说句不好听的,将消息告诉毒狼,她宋枚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也不能这么说,捞是捞着了一些,捞了一个连车都开不好的司机,亏死了!
宋枚根本就没有打算理会他的话,一转身,就小跑着往山上去。
现在杀了苏忆然才是正经事。
毒狼一时哑口无言,眼看着宋枚从自己眼前离开。
“喂!喂!”
他压低了嗓音,吆喝了两声,那女人头也不回。
那么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上?毒狼纠结得厉害。
只是最后,心底那份迫切和侥幸,还是让他跟上了宋枚的脚步。
很快,他们就追上了夜墨岩和苏忆然。
那两人一身华服,走在这荒芜的山道。
尤其是苏忆然,她的正红色礼服,在这满眼的绿之间,被衬托得格外地醒目。
两人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了前面手拉着手的男女。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毒狼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不安。
“你怕了?”宋枚冷嗤,“怕了就滚!”
“怎么可能!”他堂堂毒狼,怎么会害怕?
“既然如此,待会你想办法,解决那个男人!”宋枚想了想,还是觉得苏忆然那边,她自己亲自动手比较保险。
毒狼一哽,他好像并没有答应她帮忙的事情。“宋小姐,买卖不是这么谈的,要我帮你杀人,你得有诚意!”
“我哪有叫你杀人,你拖住那个男人!”
宋枚见毒狼没有反应,皱着眉头疑惑地看了过去,“听懂了吗?”
毒狼心里百转千回,“我们先说好,事成之后,你将我大哥的消息告诉我。”
宋枚见他如此执着,想也不想的答应了毒狼的条件,“成交。”
两人嘻嘻索索,自以为做得很隐蔽。
却不知道,他们的谈话,被五感敏锐的苏忆然听得清清楚楚。
苏忆然嘴角挂起讽刺的笑意,她认识那个女人,在酒店见过,是温情的手下。
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杀了她,拿到国际航线吗?
她越是这么的激进,就说明她现在的处境越是艰难。
夜墨岩看懂了苏忆然的心思,“你有对策了?是不是又想着,只需要我配合你就好了?”
苏忆然怔愣,随后扬起甜甜的微笑,“嗯!”
夜墨岩很无奈,有些委屈,“能不能有那么一次,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后,让我去解决这些事情呢?”
“阿墨!”苏忆然突然收敛了笑意,郑重地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就不是我了。”
她有她的骄傲和底线。
她若是真的想依赖这个男人,她相信,只是一句话的事,这个男人就什么都会帮她解决好。
不论是苏家,赵家,还是温情,他会不问缘由地替自己报仇。
可是她不能。
不仅是因为这些都是她自己应该面对的事,更重要的是,她想追逐这个男人脚步,与他并肩同行。
而不是做那缠在他身上的菟丝花。